2011年7月4日 星期一

05-07-2011 漫談命運 (4)--“地命”

漫談命運 (4)--“地命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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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谈命运 (4)--“地命”

  余 洋

    我的“地命”

      在这里随便谈谈我的“地命”。

      从小就出生在一个动荡的环境之中。听父亲告诉我,我的母亲当年是上海“海关关长”的四姨太的女儿,由于我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性格就是比较新潮好强,我的外祖父并不喜欢她。母亲高中毕业后,外祖父就不准他去上大学,不给她学费,我的母亲就用考试成绩进入一、二、三名可以拿到奖学金的办法进入了复旦大学,读到大学二年级的时候,抗日战争爆发了,母亲就参加了共产党组织的“抗日救亡大队”,到处宣传抗日救国。

      此时,我的父亲恰好也进入了这个“抗日救亡大队”,虽然我的父亲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化程度,但他以顽强的工作精神,优异的工作成绩,取得了领导的信任,担任了这个“抗日救亡大队”副队长的职务。父亲和母亲他们两人就在这里认识、相爱、结婚。我母亲怀孕的时候,正值当时的国民党对共产党发起了“白色恐怖”到处抓共产党员,就把这个“抗日救亡大队”的所有成员都抓起来了,清查这个组织里面的共产党员。母亲肚子里怀着我,也被国民党抓起来了,国民党把这些人都关进了江西的“上饶集中营”,因此,我就是在江西“上饶集中营”里出生的。

      母亲一伙人被捕时,我父亲正巧外出工作,没有抓到他。国民党认为他是抗日救亡大队的副大队长,一定是共产党的一个重要干部,就发动了“三省通缉令”,到处抓他,其实我的父母当时还都不是共产党员,我的父亲在外逃亡了两年多,他的上级都向国民党投降了,也叫他向国民党投降,他也只好就范,来到了江西“上饶集中营”,也就是说,我出生到两岁多才看到了我的父亲。

      经过国民党严格的清查,知道了我的父亲和母亲都不是共产党员,就要他们宣誓加入国民党才可以放出来。我的父母只好同时都加入了国民党,我和妈妈才从上饶集中营里放了出来。后来我的父亲就在江西追随了蒋经国先生,得到了蒋经国先生的重视,为国民党工作了。我只记得在4岁的时候,父亲在江西定南县担任财政科科长;后来又到南昌市担任粮食科的科长,先后调去九江、湖北省的江陵县(就是古时的荆州)、沙市、宜昌,在解放前夕,担任了江陵县的县长,最后跑到重庆,在重庆解放的前夕,在隆隆的炮声中,蒋经国命令父亲一个人(不准带家眷)乘坐最后一架小飞机,随从他飞往台湾,父亲舍不得丢下我们,没有服从蒋经国的命令。

      重庆解放以后,我就随父亲回到武汉,当时我已经 8岁了,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,小小 8岁我,就经历了种种的风波,担负起做“大哥”的重任,弟弟妹妹们不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我都要挨骂,甚至挨打。父亲的教导:做“大哥”的就必须好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妹妹,同时自己要成为他们的榜样!”

      就这样,养成了我做事情要负责任,一定要做得最好的习惯,从小就培养了我坚强的性格。同时也让我习惯、喜欢了这种动荡的生活,不停的转换生活环境,喜爱生活当中的那种变化,追求新事物的乐趣,这就奠定了我“地命”的基础。

    从小学读书,我就是学校里面的“风云人物”, 我记得6岁的时候,我正在湖北沙市,国民党当时订4月4日是儿童节,我就代表沙市的小学生上台演讲;解放以后,我随母亲先后到湖北的黄岗市、新洲市、团风县、各地的小学读书,九岁就担任学校红领巾少先队的中队长,12岁就担任了少先队的大队长;母亲去世后,12岁的我就自己带着10岁的弟弟由武汉出发,乘三天两夜的火车到远隔数千里的山海关来找父亲。我整个中学的年代就在位于长城脚下的“山海关中学”渡过的。在中学学校里面也是学校的宠儿,一直担任班长,运动场的长跑冠军;学校的足球队队长;舞蹈团的团长…… 1959年进入大学就读五年,也一直担任班长, 1964年,以最优异的论文成绩成绩毕业,和我现在的的太太一起分配到天津工作。

      1959年,中国正处在一个所谓 “大跃进”的年代, “赶英超美”,迎接“共产主义”的到来……处在一种幻想的狂潮中。这时,我顺利的考进了大学,读了医科五年。在学校里,我学习成绩优异,一直担任班长的职务。

      在毕业的1964年,中国的大学里,开始可以用写论文来代替考试,我们全校毕业生中有1,000多人进行论文答辨,我以全校论文答辨最优异的成绩(第一名)毕业了。

      在毕业分配的时候,我的论文指导教授告诉我,中国科学研究院要在我们的毕业生当中挑选一个人,当时大家都认为一定会挑选我了,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。但是,最后公布分配结果时,我分配到了天津的一个很普通的单位,而分配到中国科学院的竟然是通过我帮他补习才勉强毕业的人。因为他的父亲是革命的先烈,而我的父亲是国民党蒋经国的亲信,是内部管制的“历史反革命分子”,他的后代怎么可以进到中国科学研究院这样重要的单位去工作呢?当年我才 23岁,已经隐隐约约的体会到,一个人的出生成分,在共产党统治的中国,几乎可以决定他终身的命运。

      分配到天津之后,我也没有立即参加单位的工作,就被调到当时的“四清工作团”参加“四清运动”,由于我的工作成绩优秀,就由普通的工作队员,很快提升到工作组长,负责清理国营农场,在当时这个位置就相当于县团级的干部,权力很大,几千人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里,虽然我不是共产党员,但是批准新的党员入党,第一道关,就是要我签字同意……。

      我们工作团的团长,是一位老革命干部,他认为我的工作成绩,比党员还要党员,他力劝我努力工作,申请加入共产党,但是后来他告诉我说:“我用我的党籍给你担保,工作团党委都说不行!因为你的父亲是蒋经国的亲信,你一辈子也入不了党!”

      就在我还差一天就超龄的(好象是26岁)前夕,这位工作团的团长,直接下命令,让农场的团委书记作介绍人,接受我宣誓成为“共青团员”,到了第二天我就要退出共青团,也就是说我只有一天的共青团的团龄(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),通过这件事,对我的打击很大,让我认识到:不论我如何的努力,我的人生位置已经定下来了,永远是一个历史反革命的子弟,永远抬不起头来!

    “四清运动”过后, 紧接着“文化大革命”又起来了,我被那些“造反派”抓到了“天津大学”进行劳动改造,说我是刘(少奇)邓(小平)反革命路线的“忠实走狗”,开了很多次批斗大会,要我深刻的检讨、承认和刘少奇邓小平都是一丘之貉(因为他俩出身也是“黑五类”),承认我是刘邓路线的忠实执行者……这就是我努力工作所得到的另外一个“报酬”!

    “文化大革命”过去后,我回到单位,在单位的工作成绩也是优秀,单位里让我搞科研活动,我也是十分的努力,但是在搞科研的过程中,出了一些差错,马上就停止我的工作,让我进行深刻的检讨,检讨了很多次,都不能过关,最后党委书记告诉我,必须结合你的父亲是“反革命分子”,深挖自已的思想根源,承认在意识的深处,是对社会主义不满,对科研活动进行破坏,这样你才能够过关……党委书记给我指出了一条“明路”,这样检讨才算过了关,停止了我的工作,下放去劳动两年……。
在这个时候,我才终于明白了:在中国这块土地上,我永远是没有什么出路的,我消沉下来了……。
后来,由于单位里面的工作还是需要我,又把我恢复原职进行工作,党委书记和我谈话时说,这是给我一个“立功赎罪”的机会,要用努力作出工作成绩来,好好表现自已才可以,否则,还要让我去接受劳动改造……。

      1977年,政府宣布了归国的华侨可以申请离开中国“探亲”的新政策, 我感觉到我人生的第一个重大机遇来到了。中国政府宣布了归国的华侨可以申请离开中国“探亲”的新政策(实际就是允许离开中国),由于我太太是印度尼西亚归国华侨,我就鼓动他提出申请要求回到印度尼西亚探亲。在当时我们俩人都是医生,各方面条件还是很优裕的,许多亲朋都劝我们要慎重考虑。我感到这是我人生的一个重大机遇,只是心里还很害怕:会不会又是一个政治圈套呢?当你提出申请后,如果不能够出国的话,再搞运动又会挨批挨斗……但是,当我们看到自己的亲朋都顺利的申请出国到了香港,所以就下定决心申请出国探亲。

    当我们提出申请后,我们单位的党委书记对我说:她(指我太太)可以申请出国,因为他是华侨,而你是历史反革命的弟子,一辈子也不要想离开中国,只有在中国接受改造……。
我当时心里想,只要让我太太能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就可以了……。可是我仍不死心,请客送礼,走了些“后门”,终于也把我一起批准出国了。我们的党委书记临行前找我“谈话”时都很惊讶,他说,按照政策规定你是不可以出国,怎么可以放你出国呢?……

      1977年申请到香港定居后,一开始真的是“一穷二白”,白天在建筑工地做“小工”,晚上又换上西装做针灸医生,生活比在国内紧张多了。

    1980年开始学做进出口贸易;1982年在深圳开设了“上默林玩具厂”;

      1984年在湖北孝感又建立了“长江精细化工厂”;

    1986年又在武汉青山合资建立“长江农副产品进出口公司”……

    生活、工作越来越紧张,压力越来越大,身体越来越差,1989年终于检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(冠状动脉硬化),久医无效,经朋友介绍,到广州中山纪念堂参加智能气功辅导员培训班,由罗平老师组场教功,庞明教授组场讲课,经过20多天的培训,我的身、心焕然一新。正值50岁的我,虽然气功动作考试都未能过关,但我在练功期间,不但心脏明显好转,全身舒畅,而且相继出现了内视骨骼,透视骨骼的功能,在练功场就可以给同学发气治病;在广州听庞明教授的报告时,借庞明教授 “场”,给远在香港的女儿, 成功的“遥治”了她患了十多年的不明原因“眩晕症”,而且是一次成功,(至今近20年从未发作)……作为大学专科毕业的医学工作者,这些现象使我迷惑,深感其中奥妙无穷,有一股冲动,想要知道:这些倒底是什么呢?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必须见见庞明教授问个才白。(又是一个“人生的机遇”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续5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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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談命運 (4)--“地命” 

  余 洋

    我的“地命”

      在這裏隨便談談我的“地命”。

      從小就出生在一個動盪的環境之中。聽父親告訴我,我的母親當年是上海“海關關長”的四姨太的女兒,由於我的母親在年輕的時候性格就是比較新潮好強,我的外祖父並不喜歡她。母親高中畢業後,外祖父就不准他去上大學,不給她學費,我的母親就用考試成績進入一、二、三名可以拿到獎學金的辦法進入了復旦大學,讀到大學二年級的時候,抗日戰爭爆發了,母親就參加了共產黨組織的“抗日救亡大隊”,到處宣傳抗日救國。

      此時,我的父親恰好也進入了這個“抗日救亡大隊”,雖然我的父親只有小學畢業的文化程度,但他以頑强的工作精神,優異的工作成績,取得了領導的信任,擔任了這個“抗日救亡大隊”副隊長的職務。父親和母親他們兩人就在這裏認識、相愛、結婚。我母親懷孕的時候,正值當時的國民黨對共產黨發起了“白色恐怖”到處抓共產黨員,就把這個“抗日救亡大隊”的所有成員都抓起來了,清查這個組織裏面的共產黨員。母親肚子裏懷著我,也被國民黨抓起來了,國民黨把這些人都關進了江西的“上饒集中營”,因此,我就是在江西“上饒集中營”里出生的。

      母親一夥人被捕時,我父親正巧外出工作,沒有抓到他。國民黨認為他是抗日救亡大隊的副大隊長,一定是共產黨的一個重要幹部,就發動了“三省通緝令”,到處抓他,其實我的父母當時還都不是共產黨員,我的父親在外逃亡了兩年多,他的上級都向國民黨投降了,也叫他向國民黨投降,他也只好就范,來到了江西“上饒集中營”,也就是說,我出生到兩歲多才看到了我的父親。

      經過國民黨嚴格的清查,知道了我的父親和母親都不是共產黨員,就要他們宣誓加入國民黨才可以放出來。我的父母只好同時都加入了國民黨,我和媽媽才從上饒集中營裏放了出來。後來我的父親就在江西追隨了蔣經國先生,得到了蔣經國先生的重視,為國民黨工作了。我只記得在4歲的時候,父親在江西定南縣擔任財政科科長;後來又到南昌市擔任糧食科的科長,先後調去九江、湖北省的江陵縣(就是古時的荊州)、沙市、宜昌,在解放前夕,擔任了江陵縣的縣長,最後跑到重慶,在重慶解放的前夕,在隆隆的炮聲中,蔣經國命令父親一個人(不准帶家眷)乘坐最後一架小飛機,隨從他飛往台灣,父親捨不得丟下我們,沒有服從蔣經國的命令。

      重慶解放以後,我就隨父親回到武漢,當時我已經 8歲了,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,小小 8歲我,就經歷了種種的風波,擔負起做“大哥”的重任,弟弟妹妹們不論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我都要挨罵,甚至挨打。父親的教導:做“大哥”的就必須好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妹妹,同時自己要成為他們的榜樣!”

      就這樣,養成了我做事情要負責任,一定要做得最好的習慣,從小就培養了我堅強的性格。同時也讓我習慣、喜歡了這種動盪的生活,不停的轉換生活環境,喜愛生活當中的那種變化,追求新事物的樂趣,這就奠定了我“地命”的基礎。

      從小學讀書,我就是學校裏面的“風雲人物”, 我記得6歲的時候,我正在湖北沙市,國民黨當時訂4月4日是兒童節,我就代表沙市的小學生上台演講;解放以後,我隨母親先後到湖北的黃崗市、新洲市、團風縣、各地的小學讀書,九歲就擔任學校紅領巾少先隊的中隊長,12歲就擔任了少先隊的大隊長;母親去世後,12歲的我就自己帶著10歲的弟弟由武漢出發,乘三天兩夜的火車到遠隔數千里的山海關來找父親。我整個中學的年代就在位於長城腳下的“山海關中學”渡過的。在中學學校裏面也是學校的寵兒,一直擔任班長,運動場的長跑冠軍;學校的足球隊隊長;舞蹈團的團長…… 1959年進入大學就讀五年,也一直擔任班長, 1964年,以最優異的論文成績成績畢業,和我現在的的太太一起分配到天津工作。

      1959年,中國正處在一個所謂 “大躍進”的年代, “趕英超美”,迎接“共產主義”的到來……處在一種幻想的狂潮中。這時,我順利的考進了大學,讀了醫科五年。在學校裏,我學習成績優異,一直擔任班長的職務。

      在畢業的1964年,中國的大學裏,開始可以用寫論文來代替考試,我們全校畢業生中有1,000多人進行論文答辨,我以全校論文答辨最優異的成績(第一名)畢業了。

      在畢業分配的時候,我的論文指導教授告訴我,中國科學研究院要在我們的畢業生當中挑選一個人,當時大家都認為一定會挑選我了,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。但是,最後公佈分配結果時,我分配到了天津的一個很普通的單位,而分配到中國科學院的竟然是通過我幫他補習才勉強畢業的人。因為他的父親是革命的先烈,而我的父親是國民黨蔣經國的親信,是內部管制的“歷史反革命分子”,他的後代怎麼可以進到中國科學研究院這樣重要的單位去工作呢?當年我才 23歲,已經隱隱約約的體會到,一個人的出生成分,在共產黨統治的中國,幾乎可以決定他終身的命運。

      分配到天津之後,我也沒有立即參加單位的工作,就被調到當時的“四清工作團”參加“四清運動”,由於我的工作成績優秀,就由普通的工作隊員,很快提升到工作組長,負責清理國營農場,在當時這個位置就相當於縣團級的幹部,權力很大,幾千人的命運都掌握在我的手裏,雖然我不是共產黨員,但是批准新的黨員入黨,第一道關,就是要我簽字同意……。

      我們工作團的團長,是一位老革命幹部,他認為我的工作成績,比黨員還要黨員,他力勸我努力工作,申請加入共產黨,但是後來他告訴我說:“我用我的黨籍給你擔保,工作團黨委都說不行!因為你的父親是蔣經國的親信,你一輩子也入不了黨!”

      就在我還差一天就超齡的(好象是26歲)前夕,這位工作團的團長,直接下命令,讓農場的團委書記作介紹人,接受我宣誓成為“共青團員”,到了第二天我就要退出共青團,也就是說我只有一天的共青團的團齡(現在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可笑),通過這件事,對我的打擊很大,讓我認識到:不論我如何的努力,我的人生位置已經定下來了,永遠是一個歷史反革命的子弟,永遠抬不起頭來!

      “四清運動”過後, 緊接著“文化大革命”又起來了,我被那些“造反派”抓到了“天津大學”進行勞動改造,說我是劉(少奇)鄧(小平)反革命路線的“忠實走狗”,開了很多次批鬥大會,要我深刻的檢討、承認和劉少奇鄧小平都是一丘之貉(因為他倆出身也是“黑五類”),承認我是劉鄧路線的忠實執行者……這就是我努力工作所得到的另外一個“報酬”!

    “文化大革命”過去後,我回到單位,在單位的工作成績也是優秀,單位裏讓我搞科研活動,我也是十分的努力,但是在搞科研的過程中,出了一些差錯,馬上就停止我的工作,讓我進行深刻的檢討,檢討了很多次,都不能過關,最後黨委書記告訴我,必須結合你的父親是“反革命分子”,深挖自已的思想根源,承認在意識的深處,是對社會主義不滿,對科研活動進行破壞,這樣你才能夠過關……黨委書記給我指出了一條“明路”,這樣檢討才算過了關,停止了我的工作,下放去勞動兩年……。
在這個時候,我才終於明白了:在中國這塊土地上,我永遠是沒有什麼出路的,我消沉下來了……。
後來,由於單位裏面的工作還是需要我,又把我恢復原職進行工作,黨委書記和我談話時說,這是給我一個“立功贖罪”的機會,要用努力作出工作成績來,好好表現自已才可以,否則,還要讓我去接受勞動改造……。

      1977年,政府宣佈了歸國的華僑可以申請離開中國“探親”的新政策, 我感覺到我人生的第一個重大機遇來到了。中國政府宣佈了歸國的華僑可以申請離開中國“探親”的新政策(實際就是允許離開中國),由於我太太是印尼歸國華僑,我就鼓動他提出申請要求回到印尼探親。在當時我們倆人都是醫生,各方面條件還是很優裕的,許多親朋都勸我們要慎重考慮。我感到這是我人生的一個重大機遇,只是心裏還很害怕:會不會又是一個政治圈套呢?當你提出申請後,如果不能夠出國的話,再搞運動又會挨批挨鬥……但是,當我們看到自己的親朋都順利的申請出國到了香港,所以就下定決心申請出國探親。

      當我們提出申請後,我們單位的黨委書記對我說:她(指我太太)可以申請出國,因為他是華僑,而你是歷史反革命的弟子,一輩子也不要想離開中國,只有在中國接受改造……。
我當時心裏想,只要讓我太太能把兩個孩子帶出去就可以了……。可是我仍不死心,請客送禮,走了些“後門”,終於也把我一起批准出國了。我們的黨委書記臨行前找我“談話”時都很驚訝,他說,按照政策規定你是不可以出國,怎麼可以放你出國呢?……

      1977年申請到香港定居後,一開始真的是“一窮二白”,白天在建築工地做“小工”,晚上又換上西裝做针灸醫生,生活比在國內緊張多了。

      1980年開始學做進出口貿易;1982年在深圳開設了“上梅林玩具廠”;

      1984年在湖北孝感又建立了“長江精細化工廠”;

      1986年又在武漢青山合資建立“長江農副產品進出口公司”……

      生活、工作越來越緊張,壓力越來越大,身體越來越差,1989年終於檢查出患有嚴重的心臟病(冠狀動脈硬化),久醫无效,经朋友介绍,到廣州中山纪念堂参加智能氣功輔導員培訓班,由羅平老師組場教功,龐明教授組場講课,經過20多天的培訓,我的身、心煥然一新。正值50歲的我,雖然气功動作考試都未能過關,但我在練功期间,不但心臟明顯好轉,全身舒暢,而且相繼出現了內視骨骼,透視骨骼的功能,在練功場就可以給同学發氣治病;在廣州听龐明教授的報告時,借龐明教授 “場”,給遠在香港的女兒, 成功的“遙治”了她患了十多年的不明原因“眩暈症”,而且是一次成功,(至今近20年從未發作)……作為大学專科畢業的醫学工作者,这些现象使我迷惑,深感其中奧妙無窮,有一股沖动,想要知道:这些倒底是什么呢?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我必須見見龐明教授問個才白。(又是一個“人生的機遇”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續5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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